革命死了,革命万岁!
工农兵编者按:马克思写《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这部著作距今已一百多年了。马克思总结当时革命斗争经验所阐明的关于阶级斗争、无产阶级专政和不断革命的思想,一直以它灿烂的光辉照耀着无产阶级和革命人民前进的道路。一切修正主义者总是表面上喊着“马克思主义”的口号,实际上千方百计地歪曲和反对马克思主义。他们从当年否认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是社会主义社会的主要矛盾,否认无产阶级必须在上层建筑领域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否认在无产阶级专政下对资产阶级法权加以限制……发展到否认阶级斗争,否认两条路线的斗争,否认唯物史观……。他们已经完全滚进了资产阶级的怀抱,他们已经完全背叛了马克思主义……
1848年,欧洲大陆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革命运动。革命风暴席卷了从巴黎到布达佩斯,从柏林到巴勒莫的广大地区。其中以法国二月革命和德意志三月革命的影响最大,而巴黎工人六月起义把这场革命推向最高潮。马克思不但亲自参加了1848年的革命,并且写下了一系列光辉著作来总结这次革命斗争的经验教训,《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就是其中的一部。在这部著作里,马克思通过丰富的史实揭示了各个政治事变的内在因果关系,高度评价了法国1848年革命的伟大历史功绩,极其深刻地指出“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阐明了无产阶级专政和不断革命的光辉思想。
马克思对二月革命前法国社会的经济、政治状况的详尽分析告诉我们,1848年法国二月革命的爆发决不是偶的,它是当时法国阶级斗争发展的必然结果。二月革命前,统治法国的是七月王朝。它是一个金融贵族的王朝,掌握统治权的只是资产阶级上层的一个集团:银行家、交易所大亨、铁路大亨、煤铁矿和森林的所有者,以及与他们有联系的那部分地主,他们的代表人物是路易·菲力浦和政府首脑基佐,所以马克思把七月王朝叫做“剥削法国国民财富的股份公司”。由于七月王朝加紧推行为一小撮金融贵族服务的反动政策,不仅引起了工人阶级和劳动人民的痛恨和反对,也引起工业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不满和攻击。站在七月王朝对立面的几乎是当时法国社会上所有的阶级,摆在法国革命日程上的任务就是推翻七月王朝的统治,使法国资本主义得到进一步的发展。
1845年和1846年的农业歉收和1847年的工商业危机加深了法国国内的阶级矛盾,导致了1848年法国二月革命的爆发,1848年初,法国社会各阶级都开始行动起来。特别是1848年2月22日,巴黎的工人和革俞群众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示威游行,“打倒基佐!革命万岁!”的口号响彻全城。示威演变为武装起义,在强大的革命风暴的冲击下,路易·菲力浦为保全王位,被迫把基佐免职,提出就改组政府问题进行谈判。在革命的关键时刻,资产阶级准备向七月王朝妥协,打算与其共同执政。但是,工人和广大群众坚决要求废除君主制,建立共和国。(革命阵营内的两条路线斗争)革命人民高呼着“打倒路易·菲力浦”的口号冲进了王宫。国王狼狈逃往英国,起义人民在巴士底广场烧毁了国王宝座。二月革命获得了胜利。七月王朝不得不让位于资产阶级的临时政府。这次革命的成果尽管被资产阶级所篡夺,但是,武装的巴黎工人阶级迫使临时政府不得不宣布法兰西为共和国,这就是法兰西第二共和国。
从七月王朝君主国到法兰西第二共和国,这是一个历史的进步,它使受金融贵族独占统治阻碍的资本主义得到了进一步发展,并且工人给法兰西第二共和国打上了“社会共和国” 的烙印。马克思指出:“正如在七月事变中工人争得了资产阶级君主国一样,在二月事变中工人又争得了资产阶级共和国。正如七月君主国不得不宣布自己为设有共和机构的君主国一样,二月共和国也不得不宣布自己为设有社会机构的共和国。”
二月革命胜利以后,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立即上升为主要矛盾。资产阶级垄断了临时政府的一切要职。一月革命带给无产阶级的只是把资产阶级中的一个集团即金融贵族的专政变成了全体资产阶级的专政。资产阶级为了夺取政权的需要,在二月革命期间,不能不依靠工人和革命群众,并和他们采取联合行动。但是,一旦政权到手,便凶相毕露,向无产阶级反扑过来。资产阶级利用其政权机构,在军事、政治、经济等各条战线上加紧向无产阶级发动进攻。他们立即组织反革命武装,解散工人武装;他们破坏社会主义的声誉,离间工农关系,孤立工人阶级;他们在大量起用反动官僚的同时,解散工人团体,逮捕工人领袖,直至武装镇压工人的和平示威。形势发展到“工人们没有选择的余地:若不甘愿饿死,就要展开斗争。他们在6月22日以大规模的起义做了回答”,这是世界历史上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第一次你死我活的大搏斗。巴黎45000多起义的工人同一支25万多人的装备精良的反革命武装进行了英勇不屈的浴血奋战,最后“带着不愧进行过世界历史性的伟大斗争的光荣而失败......”。六月起义像一声睛天霹雳,震动了当时的整个巴黎和法国。小资产阶级吓破了胆,对起义横加指责:浑身沾满工人鲜血的资产阶级大声咒骂“六月革命罪该万死!”更多的人对此表示惊异和不理解。与此相反,在《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中,马克思纵情高呼: “革命死了,革命万岁!”
六月起义虽然失败,但马克思看到的是这次革命斗争给予法国社会以至整个欧洲的巨大影响和推动。他指出,六月起义“是现代社会中两大对立阶级间的第一次伟大战斗”。“在六月以后,革命意味着推翻资产阶级社会,而在二月以前,它却意味着推翻一种国家形式。”这在人类社会的革命进程中是一次伟大的质的飞跃。在此以前,法国虽然多次发生过资产阶级革命,可是,“所有这些革命部保持了阶级统治和对工人的奴役,保持了资产阶级秩序”。而六月起义则以它的暴力行动第一次侵犯了这个秩序,开创了无产阶级反对资产阶级伟大斗争的新时代,浸染了起义者鲜血的三色旗变成了欧洲无产阶级革命的旗帜--红旗。
马克思还高度赞扬了巴黎工人在六月起义中表现出来的革命主动性、勇敢精神和自我牺牲精神。他满怀激情地写道:“当时那些没有领袖、没有共同行动计划、没有经费和多半没有武器的工人,是多么无比勇敢、无比巧妙地扼制了军队、别动队、巴黎城内的国民自卫军以及从外省开来的国民自卫军联合势力,一连坚持了整整五天之久。”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无产阶级革命导师是怎样满腔执情地对待革命的群众运动。马克思始终坚定地认为,人民群众在不屈不挠、前赴继的革命斗争中,必然创造出惊天动地的伟大业绩,推动着历史车轮滚滚向前。虽然资产阶级血腥镇压了六月起义,但是马克思指出,真正被打败的不是无产阶级,“陷于灭亡的不是革命。陷于灭亡的是革命前的传统的残余,即那些尚未发展到尖锐阶级对立地步的社会关系的产物;陷于灭亡的是革命政党在二月革命以前没有摆服脱的一些人物、幻想、观念和方案。” 马克思在这里深刻地揭示了事物的本质。人民进行了革命,革命教育了人民。无产阶级在这次革命争中经受了锻炼,得到了提高,认识到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利益是根本对立的,抛弃了对资产阶级的幻想,摆脱了以路易·勃朗为代表的小资产阶级社会改良主义的影响,准备进行新的独立斗争。
六月革命不仅教育了无产阶级,也教育了农民和小资产阶级。资产阶级镇压了六月起义后,魔爪立即伸向农民和小资产阶级。他们的境况日益恶化,与资产阶级的对抗日益尖锐,尤其是在农村,革命几乎成了每所茅舍中的话题。无产阶级和人民群众的进一步觉悟具有深远的意义,革命唤了人民,人民将进行更加深入的革命斗争。尽管路易·波拿巴以奸诈的手段发动了反革命政变,把法兰西第二共和国复辟为第二帝国,但是,时隔不到20年,1871年巴黎无产阶级的革命风暴就摧毁了法兰西第二帝国,创造了世界历史上第一个无产阶级专政的新型国家组织--巴黎公社。
1848年至1850年的历史再一次表明:在阶级社会里,阶级斗争是社会发展的强大动力。正是一次比一次深刻的革命推动着社会历史不断前进。马克思运用这一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观点分析当时法国事变,从而得出“革命是历史的火车头”的科学论断。马克思还从总结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经验中阐明了无产阶级专政的必然性和必要性,第一次明确地提出了“无产阶级专政” 的英明论断。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政权问题。但是,由于当时法国无产阶级在政治上还很不成熟,他们对国家的阶级实质和夺取政权的重要性还缺乏认识。很多工人误认为可以通过资产阶级共和来求得自身的解放。因此,二月革命胜利后,旧的国家机器几乎原封不动地保留了下来。资产阶级正是利用掌握在他们手中的国家机器,窃取了二月革命的成果,并残酷地镇压了六月起义。这就充分暴露了资产阶级国家的反动实质。马克思在总结这个深刻的教训时指出,无产阶级“要在资产阶级共和国范围内稍微改善一下自己的处境只是一种空想,这种空想在一开始企图加以实现的时候就会成为罪行”。因此,无产阶级革命绝不能简单地夺取并利用旧的国家机器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必须代之一个新的革命战斗口号:“推翻资产阶级!工人阶级专政!”
无产阶级专政并不是阶级斗争的结束,而是阶级斗争在社会主义条件下的继续。马克思正是从这个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出发,在总结法国革命经验时,在同假社会主义的斗争中阐明了无产阶级“不断革命”的光辉思想。马克思“不断革命”的口号,是在总结1848年欧洲革命经验的另一篇文章《中央委员会告共产主义者同盟书》中同恩格斯一起第一次提出的。他们针对当时小资产阶级民主派和社会改良主义者对革命所抱的有限目的指出:“我们的利益和我们的任务却是要不间断地进行革命,直到把一切大大小小的有产阶级的统治都消灭掉,直到无产阶级夺得国家政权,……对我们说来,问题不在于改变私有制,而在于消灭私有制,不在于掩盖阶级予盾,而在于消灭阶级,不在于改良现存社会,而在于建立新社会”。因此,无产阶级的“战斗口号应该是:‘不断革命’”。这就告诉我们,无产阶级是真正彻底革命的阶级。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最后解放自己。而资产阶级革命的目的只是为了以一种私有制代替另一种私有制,以建立本阶级的压迫和剥削,因此,一旦政权到手,就开始走向反动。小资产阶级民主派也不愿意变革整个社会,“他们所要求的社会制度的改变,是想使现存社会尽可能让他们到满意而舒服”。
尽管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民主派有时也在自己的宣言上贴上“社会主义”的标签,但是他们所谓的“社会主义”始终超不出本阶级的范围。在1848年法国革命的进程中,就曾出现了形形色色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这些所谓社会主义的共同特点就是“想使全部运动都服从于运动的一个阶段”,即控制在资产阶级所容许的范围之内,反对无产阶级对资产阶级进行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马克思针锋相对地指出:革命的社会主义就是“宣布不断革命,就是无产阶级的阶级专政,这种专政是达到消灭一切阶级差别,达到消灭这些差别所由产生的一切生产关系,达到消灭和这些生产关系相适应的一切社会关系,达到改变由这些社会关系产生出来的一切观念的必然的过渡阶段”。在这里,马克思不仅指明了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必须转变到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而且指明了无产阶级夺取政权以后还要继续革命,第一次提出了无产阶级专政是一个由阶级社会到无阶级社会的过渡阶段的科学论断。很显然,要达到消灭四个“一切”,就必须在革命发展的每一阶段,在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各个领域对资产阶级实行全面专政,就必须把无产阶级专政下的继续革命进行到底,逐步做到使资产阶级和一切剥削阶级既不能存在,也不能再产生。毫无疑义,历史将证明这是一个长期的、复杂的、曲折的、全面的斗争过程。由此可见,马克思指明的社会主义社会,就是无产阶级专政,是通过阶级斗争达到消灭阶级,走向共产主义的必由之路。所以,离开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专政,离开“不断革命”来谈社会主义,都不是马克思主义,都是假冒伪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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