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走了,但毛主席还挂在墙上
小时候,爷爷最常跟我说的,不是故事,是人。
他说起的,不是神话英雄,也不是电视剧里的伟人。
他说:“你知道吗?以前穷人也能站直了做人,全靠有个人给咱们争了口气。”
那时我听不太懂,只记得爷爷说这话时眼睛亮了,背也挺了。
有一次我问:“那人是谁呀?”
爷爷愣了几秒,抬手指了指挂在墙上的画像,那是一张黑白的照片,照片里的老人戴着军帽,神情庄重却不吓人,看起来像个慈祥的祖父。
爷爷低声说:“他姓毛,是个好人,是领着咱们穷苦人翻了身的好人。”
后来我长大了,开始读书,看书,看历史,看那些写着“旧社会”的书页。
我才知道,爷爷不是夸张,而是真正走过了一段被压着活的日子。
他们不是生下来就卑微,而是被人压着不许抬头;不是不努力,而是努力一辈子也吃不饱;不是不识字,而是根本没机会翻开书。
那时候的爷爷和爷爷的父亲,在矿里挖煤,在山里砍柴,在城里讨生活。
他们不叫“公民”,不叫“职员”,他们叫“脚夫”“苦力”“贱民”。
而那个像神话一样的人,没有财产,没有权贵出身,却站出来说:
“让人民做国家的主人。”
说的人多了,可说出来还真办的人,没几个。
他不是请客吃饭的那种“斗争者”,他带着书本和信念,走过沂蒙,跨过雪山草地,和一群穿破衣服的年轻人,撑起了一个国家的未来。
我想象过他第一次走上讲台、第一次下到工厂、第一次站在广场对全国说话的样子。
一定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轻松。
风沙、饥饿、战火、反对、误解……他都经历过。
可他还是坚持要给普通人一个“活得像人”的机会。
他说:“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他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他说:“为有牺牲多壮志,敢教日月换新天。”
这些话,后来都被爷爷一遍遍念给我听。
爷爷不怎么识字,但他记得这些话,像刻在骨头上。
有一回,我偷偷换掉了那张墙上的旧照片,想换成一张彩色的全家福。
爷爷没骂我,但等我睡醒,那张黑白照片又回到了原处,重新挂好,还擦得干干净净。
爷爷说:“你不懂,这是你爷爷我这一辈子的命根子。”
现在爷爷走了。
每次我回老家,看到那张照片,我就忍不住鼻子发酸。
那是爷爷的信仰,是他那个年代的光。
也是我们这一代人,不能忘的方向。
不是为了怀旧,而是要记得:在这个世界上,曾经有人不为自己谋私利,只为百姓得解放,只为穷人能过上好日子。
那种人,像红光一样照过大地,照过历史,也照过爷爷的背影。
有时我会想,如果将来我有了孩子,我要怎么跟他讲这些事?
我想我会带他站在爷爷老屋的墙前,看那张老照片,告诉他:
“你曾曾祖父,就是在这张照片下长大的。”
“他一辈子没见过这人,可他一辈子都信这个人。”
“因为是这个人,让他从跪着,变成了站着。”
这世上,总有人用一生守一段信念。
那段信念,朴素,干净,带着光。
它不属于哪个政党,不属于哪个时代,
它属于所有,曾在黑夜中抬头望天的人。
属于所有,哪怕一无所有,也不愿放弃希望的人。
属于你,属于我,也属于,爷爷和他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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